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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急,我就直接切入正题吧。」站在一旁的深泽突然伸出手,轻触和贵的脸颊。和贵反射性缩了下身子,企图从他手里逃开。然而长椅的形状却限制了和贵的行动。「不要碰我!」深泽丝毫不在乎和贵的反抗。「你已经忍耐三个礼拜了?对你来说还真难得呢。」深泽弯身靠在他耳边轻喃。直窜耳膜的轻柔嗓音,教身心几乎要欣喜地起而响应。「对了,今晚来搭讪的人比以前还多。看样子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相当饥渴呢。「别把人说得像发情的雌猫……」「今晚你所散发的绝美魅力,既使对那方面没兴趣的男人,也会不自觉被你吸引。」「……放开我。」「你不是希望被我安慰才来的吗?」他的确很想要深泽的抚慰。但光是那样,和贵并不会满足。「已经不要了。」和贵让身体深深埋进沙发里,如此哭诉着。「已经不要了,我已经累了……」他实在找不到适当语词解释目前的心情,只好像孩子哭闹般重复着一样的话。「每次你一碰我,我就觉得好奇怪。我已经受够了。」深泽的每一次碰触,都让他的身心逐渐融化。他的触碰就像轻飘飘的白雪,像甜得醉人的蜂蜜,让和贵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,全然无法思考。「即使这样,你还是渴望我的触碰?」听得出深泽并不坚持自己回答,不对,或许他早就知道答案了。「……如果我回答是,你会怎样?」深泽并没有回应。「你不说我也知道。」和贵的声音微微颤抖。胸口好难受,仿佛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无法呼吸。「——你会……舍弃我。」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深泽达成目的的工具。如今连那么点利用价值都没有,迟早会被抛弃。尽管如此,和贵还是执着于深泽,不甘心自己只是那男人夺得权势的傀儡。「这个家跟公司马上就是你的了,你很快就能达到目的了。」深泽只需移动最后一颗棋子,就能轻易获得胜利。「你认为只要我达到目的,就会舍弃你?」「能代替我的人多得是,例如父亲跟鞠子……」和贵用右手拨了下过长的前发,抱住自己的头,甚至无法直视深泽的脸。「还是说,我只是他们的替代品……」深泽没有回答。冷淡的态度更将和贵推往绝望深渊。不能说,要是说了就完了!明明这般告诫自己,终究还是按捺不住。沉重的情感已快将他压垮。「——求你别丢下我……」自己的声音好沙哑。「就算不说这些,我也会如你所愿拥抱你喔。」揶揄的口吻让和贵心灰意冷。这是报应,全是报复自己以往犯下的错。不要,他不要只是rou体的抚慰!他好想这样大叫。但深泽要的却只是身体。「——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」干脆身心都成为这个男人的奴隶,反而乐得轻松。那就不用害怕他抛弃自己,什么都不用想地乖乖当深泽的禁脔。如果可以的话……「以前那样明明没事,我应该无知地死去才对。」和贵低喃着。「只有你……只有你彻底否认我的作法。」深泽用憎恨与欲望填满了和贵空虚的心灵,让他在执着与屈辱面前折服,带给他无比的rou体欢愉。「我只想成为一具空壳,无心的人偶。你却百般阻挠我,一切都让你给毁了。」他多么渴望像这个即将颓败的家一样,成为一具行尸。置身事外地嘲笑为这副躯壳着迷不已的人们。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。但深泽却彻底改变了他,让他心中充满爱情。并在腐败的身躯里吹入等量的灵魂,让他活了过来.「为什么不放过我,如果要利用我,多得是其它方法不是吗!」「您还不懂吗?」「怎么可能会懂!」和贵焦躁地回答深泽的询问。不管交合过几次,他都无法理解深泽。rou体关系根本没有意义!和贵深切地了解到,想用身体得到一个人有多么愚蠢。如果没有心,光靠rou体交媾根本无法了解人。对于惯用狡猾手段支配他人rou体的和贵来说,这是最讽刺的报应。所以,他永远不可能得到深泽。即使真切表达了自己的感情,也无法得到任何响应。仔细想想还真悲惨。实在太滑稽、太愚蠢了。事已至此,竟然还无法放弃这个男人。既然如此,干脆成为没有任何情绪的人偶算了。只要深泽这样宣告,和贵就会乖乖照办。「——那是因为我深爱着你啊!」压根儿没想到会听见这句话,和贵登时忘了故作坚强,茫然地抬起头。「什么……」「我说我爱您。」深泽嘴角微扬从容地说。「都这种时候了,拜托你别再开玩笑了。」「你又知道我在开玩笑了?」和贵一时不知让怎么回答。怎么想都不对啊!这段充满绝望的关系,怎么可能以那样甜蜜的字眼来定义!?「如果你爱我,就不会那样侮辱我!」「正因为我爱你,才那样侮辱你。」毒药般的嗓音缓慢流入和贵耳中,让他从听觉一路融化。「愚蠢至极!你要是说恨我还比较能理解,你的目的不就是利用我得到这个家跟钱吗?」「你这么说实在让我备受侮辱。要成为政治家,根本不需要利用清涧寺家。而且就算不利用你,我也能轻易得到这个家。」他说得没错,凭深泽的才能的确办得到。既然这样,为什么他还?「我想要的——一直以来只有你,和贵少爷。」和贵完全无法理解深泽说的话。「我想要你的全部。包括你的人、你的心。」「……如果只是那样,不需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啊?」「如果只是那样……吗?」他低声笑了笑接着说:「如果不这么做,你八成会认为我只是在利用你吧?」被戳中痛处的和贵差点呼吸一窒。「而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需要我吧。」「什么意思?」和贵完全摸不着头绪,不禁皱着眉头问。「为了确实地得到你,必须做好前置作业。」他靠在和贵耳边低喃。「如果只为接近你,其实很简单。不过你自尊心高又好猜忌,总用层层面具保护自己,所以我得费点功夫一一剥除才行。」「什么……」之前就隐约怀疑他为取得自己信任,暗地做了诸多布局。但此刻更让和贵生气的是,他竟然认为自己好猜忌。「其实你应该也知道,对这个家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