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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道:“我不是怕你传染,我是睡相不好,怕压到你。我不回了,就在这儿睡,守着你。你赶紧睡,啊。我也有点困了。”赵叙低低地“嗯”了声,闭上了眼睛。床头昏暗的夜灯勾出他下巴的棱角。杨南予约摸受心理影响,觉得他的下巴瘦削得厉害,比刚认识时尖一些。两个人出来旅游,总有一个人负责当猪,另一个负责当爹。鉴于赵叙在他面前无所不能、无所不知,杨南予毫无愧疚地当了一个多月的猪。但有些地方,其实赵叙也没去过,全是用心做攻略,用爱带他玩。而他却下意识地忽略了赵叙的状况。杨南予忽然想抱一下赵叙,还想亲两口,但怕把他弄醒了。便轻手轻脚躺到沙发上,蜷在被子里,默默地想:赵叙这么好看一人摆在面前,我怎么还有心思拍其他东西啊?我真是脑残又土鳖啊。睡了一会儿,杨南予梦到一脚踩空,失重感猛地袭来。只听“砰”一声,他的后脑勺磕到了硬物上,紧接而来的是重物压在身上的感觉,那重物还有体温和有力的心跳。“槽......”杨南予醒了,他揉着后脑勺,惊异地发现他上半身正横在床尾,疑似被人抱上床而未遂。而罪魁祸首此时稳稳地跪在地上,脸趴在他肚子上,看着好像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起来,也不知道是因为乏力,还是丢脸。杨南予没搞清楚他是要干嘛,小心地问道:“叙哥?你要上厕所?”赵叙仍埋着头,好久才道:“土豆,你好重。”听他的语气还有点埋怨,杨南予哭笑不得地挣扎着要起来,赵叙不让。“怎么了啊?你干嘛扔我?”“我是要抱你上床睡觉,”赵叙抬头看向他,“蜷在那儿像条小狗,怪可怜的。”杨南予坐了起来,没忍住把他的头搂进怀里,跟哄孩子一样,温声笑道:“你才可怜招人疼,赶紧好起来,我们就能一起睡觉了!”“我病好就是为了和你睡觉啊?你去床上睡,我在这儿窝着,等会出身汗就好了。”赵叙虽然有点瓮声瓮气,但语气不容反对。杨南予没办法,直接把他拽上床,“别废话了,一起睡吧!”赵叙现在使不上劲儿,轻松就被拉上床,他皱着眉道:“我怕把你传染了。”杨南予没所谓地一笑:“感冒不是说主要是飞沫传染吗?你睡个觉还要对我吐口水不成,再说了,我又不跟你亲嘴……啊,别扯淡了,这么晚了,睡觉睡觉。”他忙不迭钻进了被子,蒙住半张脸,偷偷瞥赵叙。赵叙隔着一层被子,愣愣地看他嘴巴的位置,忽然一笑,点头道:“有道理,睡觉吧。”杨南予确实如他所言,睡相是真的不好。不是腿压着赵叙的胸,就是掉下床。赵叙屡次把他捞起来,后来实在太累了,便把他箍在怀里睡,果然安生了些。托杨南予的福,赵叙半夜出了一身汗,脑子也清醒多了。杨南予被个火炉抱了半宿,身上也出了汗。他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赵叙起床了,他哑着嗓子问:“嗯?叙哥,上厕所?我扶你?”赵叙低笑一声,道:“你怎么老盼着我上厕所啊?我去洗澡。”杨南予揉了下眼睛,“哦,洗澡。我也想洗,”他掀开被子,说道,“那一起吧。”他脚一沾地,才猛地想起自己说了什么,于是激灵一下缩回了被子,呵呵笑道:“你你先洗吧,我等会儿洗。”但是赵叙听得分明,便把他拉下床,笑道:“走呗,我不介意,我还可以帮你搓背。”“我草不用了!!!谢谢你!!!”“客气什么,一起洗还节约用水。”他不由分说地把杨南予拉进了洗浴间。尽管室内暖和,杨南予的寒毛却竖了起来,突如其来的羞耻和刺激感几乎冲昏了他的脑袋。他骑虎难下,另外还有一种隐约的期待。又看赵叙一脸坦荡自然,便心一横,扭捏地开始脱衣服。忽然听到赵叙说了句什么,他耳朵支起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“没什么。”赵叙脱掉衣服,结实漂亮的腹肌块块分明。杨南予移开视线,耳朵热了起来,他明明听到赵叙在说什么剥土豆皮。浴室亮晃晃的,蒸腾的热气中,两具年轻而健壮的身体站在花洒下,一齐接受热水浇淋。慢慢地,那水有些烫,烫得血液渐渐沸腾起来。杨南予透过雾气弥漫的镜子,看着赵叙肌rou分明的背脊,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。他和赵叙面对面站着,相距不过二十厘米,赵叙擦拭身子的手臂总会不经意触碰到他,细滑又结实。杨南予的心尖在颤抖,他想:他在勾引我。杨南予抬起头,喘着粗气看向他。他将湿漉漉的黑发往后顺,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,与之对视,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,眼睛里却有别样的神采。是的,他在勾引我。杨南予紧抿着唇,道:“你勾引我?”赵叙点头:“对,我在勾引你。”杨南予做了个深呼吸,看着两人早已抬头的欲望和逐渐紧绷的身体。他舔舔嘴唇,一把抱住赵叙,轻轻啃了口他的下巴道:“你成功了。”这一夜似乎十分漫长。作者有话要说: 如果有读者大大在看的话,可以麻烦点一下收藏或者评论一下下吗!?(●′?`●)??(●′?`●)?第13章第十三章柔软蓬松的棉被被他们揉得一团乱,两个人被彼此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刺激得心跳急剧加速。扩张时,赵叙手上的动作缓慢而细腻,偶尔恶作剧似的按压某处,激得杨南予直起身子,又被赵叙按下去。一根,两根,三根。杨南予低喘着:“够了,已经够了……”“这就够了?土豆,你真好满足,”赵叙贴近他说,“可惜不是酱卤的,你担待着点。”杨南予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这陈年旧梗,他忍着从身后传来的异样滋味,抬起右手,向后颤巍巍地比了“六”,艰难出声:“赵叙,你丫,六、六、六!”赵叙笑了声,跪立在后,磨蹭片刻,杨南予的腰都快磨软了,他终于向里一楔。甫一契合,两人一齐闷哼出声。赵叙扶着杨南予的腰,抚过上面漂亮的肌rou,他感觉血液深处的东西全被杨南予勾了出来。杨南予想亲他的嘴,他怕传染,所以不让,还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