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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同样想要拉拢苏家,而且故意和苏怀瑾套近乎,为的就是给薛长瑜看呢。苏怀瑾知道太子此时此刻想要利用自己,打击薛长瑜,不过恰巧了,苏怀瑾也想要搓一搓薛长瑜的锐气,这种送上门来,互利互惠的事情,苏怀瑾自然就笑纳了。苏怀瑾低笑了一声,那笑声似乎有些赧然羞涩,声音柔柔软软的说:“令太子费心了。”她的话一出,薛长瑜脸色果然变了。苏怀瑾和太子面前有屏风,但是苏怀瑾能看到薛长瑜,薛长瑜面色“唰!”的一下就黑了,黑的像是大柴锅的锅底,而且是反复火烧之后的大柴锅,焦黑的能掉卡巴……薛长瑜脸上的青筋抽动了一下,冷声插话说:“瑾儿虚不胜补,人参太烈,太子这贡品,恐怕要原封带回去了。”太子听薛长瑜说的不客气,也不生气,还是笑眯眯的,说:“是是是,是玉珒想的偏颇了,不够周到,还请苏姑娘别介意,这样儿……”他说着,又招了招手,身后的从者立马提来一个盒子,太子打开盒子,里面竟是个白软软的小兔儿,团团的一只,圆滚滚的,煞是惹人怜儿。太子笑着说:“玉珒还带了一些顽物过来,替苏姑娘解闷儿,这兔儿是玉珒令人花了十两金子,特意寻来的,苏姑娘落水感染风寒,不宜出门走动,便用这兔儿解闷儿,想必也是好的。”这次苏怀瑾还没谢过,那面儿薛长瑜已经开口,淡淡的说:“瑾儿从小容易起疹,尤其是春秋换季,这畜生不干不净,万一招了一身疹子可就不好了。”太子第二次被驳了面子,脸上一僵,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一脸风轻云淡。苏怀瑾则是心口一跳,薛长瑜怎么知道自己容易起疹?苏怀瑾小时候虽然跟着大哥上房揭瓦,但是身子骨儿并不硬朗,尤其是春秋季节,容易起风疹,但这是极为私密的事儿,薛长瑜应当不知道才是。应该说,这时候的四皇子薛长瑜应该不知道才是,也是后来苏怀瑾嫁了薛长瑜之后,薛长瑜才慢慢知道的。苏怀瑾心口狂跳,那面儿薛长瑜说的淡淡的,苏怀瑾暗自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,没什么特别。苏怀瑾这才稍微放下心来,说不准是薛长瑜为了驳太子的面子,顺口胡诌也是有的。太子被驳了两次面子,薛长瑜说话还见棱见角,令太子不是很愉快,但是他面上不表现出来,笑的十分温柔,说:“对了,玉珒听说二姑娘也意外落水,四弟,你去看过二姑娘不曾?”薛长瑜一听,登时眯起眼睛,似乎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苏怀瑾,不过苏怀瑾听到这些,并没有什么波动。薛长瑜轻描淡写的说:“自然不曾,二姑娘落水,自有苏大人和苏夫人照料,何须小王呢?”苏怀瑾听到他这一句,不由侧头看了一眼薛长瑜,总觉得薛长瑜有点反常……其实不只是薛长瑜反常,太子也是一副吃错了汤药的模样,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像两只鹌鹑一样,钳着毛儿互相揪。苏怀瑾听得脑仁直疼,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,不想再奉陪下去,就站起身来,说:“怀瑾有些不太舒服,先失陪了。”她这么一说,薛长瑜已经站起来,连忙扶住她,关切备至的说:“瑾儿怎么了?可是坐乏了?快去歇一歇。”苏怀瑾抽回手来,笑着说:“王爷请便。”她说罢了,就令丫头们抬起屏风,自己往里内堂走去。薛长瑜见苏怀瑾走进内堂,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苏怀瑾的背影,好像生怕错过苏怀瑾任何一个动作。太子在一面看着,突然笑了一声,说:“四弟对苏姑娘可真真儿是用情至深啊,一点子也不像市井的那些谣言和传闻。”薛长瑜这才回过神来,冷笑一声,沉声说:“正是,太子可勿要偏听偏信才是。”苏怀瑾走入内堂,还听到那两只鹌鹑在揪毛的声音,还有什么用情至深。苏怀瑾淡笑了一声,是了,用情至深,然而用情至深的那个人,从头到尾只有自己……苏怀瑾不在停留,往里走去,刚走两步,就看到有个人影儿躲在内堂的垂帘后面,似乎在偷听外堂说话的声音。苏怀瑾仔细一看,那不正是又跳湖又上吊又哭丧的苏锦儿么?苏锦儿躲在垂帘后面,撕着手帕,一双杏核眼红红肿肿,羸弱的身子板随着呼吸颤抖起伏,果然真真儿一个弱女子。苏锦儿脸上都是愤恨,撕咬着手帕,见苏怀瑾走过来,连忙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,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苏怀瑾,仿佛苏怀瑾是一只母老虎,张嘴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一样。苏锦儿怯懦打飐儿的说:“姊姊……锦儿给大姊姊请安。”苏怀瑾瞧着颤抖无助的苏锦儿,只是笑了笑,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,苏锦儿吓了一跳,诧异的看向苏怀瑾,总觉得苏怀瑾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了,只是轻轻一拍,但那其实仿佛要碾碎苏锦儿的骨头一般。苏怀瑾轻拍着她的肩膀,回头看了一眼外堂的方向,凑近苏锦儿的耳朵,低声轻笑说:“锦儿meimei,看来你与你的青梅竹马四皇子,也并非……两小无嫌猜呢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 谢谢沙之器的地雷~昨天的红包已经掉落~(每日都有红包掉落,红包就是晋江币,掉落在最新更新章节,20点或者100点随机发给留评的小天使们,找茬和负分评论不发。)☆、第6章死皮赖脸?苏怀瑾从正堂进了内堂,一直往里走,回了房间。身边的小丫头绿衣笑眯眯的说:“小姐,您真有福气呢!看起来四皇子对您用情至深,根本不是外面儿传言的那样儿!绿衣只用眼睛一瞧,就知道了,那苏锦儿,完全是自己倒贴,肯定没戏的!”苏怀瑾听绿衣这么说,不由“哧——”的笑了出声,似乎听到了什么好顽的笑话儿。绿衣差点给她笑的懵掉,不过手上仍然给苏怀瑾倒了一杯暖暖的热茶,小姐刚刚落水,肯定体寒,如今又是深秋天气,倒一杯茶就算不喝,也有点热气儿。绿衣将茶盏递给苏怀瑾,然后又忙碌的折腾出了一个小手炉来,给苏怀瑾抱在手里暖暖身子。苏怀瑾笑了一阵,险些笑的肚子都疼了,说:“绿衣,你是怎么看出来,四皇子对我用情至深的?”绿衣想了想,歪着头说:“四皇子看小姐的眼神深情款款,与小姐说话的语气温柔多情,除了小姐,他的眼眸里再没任何一个人,那苏锦儿压根进不了四皇子的法眼……哦,还有还有!”绿衣笑着说:“小姐您没看到么?方才太子关心您的时候,四皇子都吃味儿了,连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