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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都敢顶撞,这还是未曾有过的事儿呢!”苏怀瑾心中冷笑一声,什么深情款款,那不过是为了拉拢苏家势力的虚情假意罢了。而且别看四皇子薛长瑜冷面冷心的模样,但是其实背地里很会说情话,苏怀瑾嫁给他这么多年,早就领教的透透彻彻了!再者就是顶撞太子。四皇子一向低调,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野心,其实薛长瑜肚子里装的都是野心,早晚有一天,狐狸尾巴会露出来。眼下太子突然造访,苏怀瑾觉得,薛长瑜肯定是感觉到了威胁,知道太子也想拉拢苏家的势力,因此才会出言顶撞。而并不是为了自己……苏怀瑾端起茶盏来,捏着茶盖,轻轻的吹了吹叶儿,蒸腾起来的雾气迷蒙着她的眼睛,让苏怀瑾的眼神看不真切。苏怀瑾正在喝茶,那面儿突然有人敲门。绿衣说:“不知是谁,绿衣去看看!”她说着,赶紧小跑着出去应门,跑到外室一打开门,顿时吓了一跳,竟然是她们刚才议论的四皇子薛长瑜!薛长瑜一只手负在身后,长身而立,站在门外,看到绿衣应门,就说:“瑾儿可在?”绿衣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薛长瑜,薛长瑜容貌俊美,透着一股冷硬和刚毅,绿衣险些给晃花了眼睛,她还未曾见过这么俊美无俦的人。虽然太子爷也生的十分俊美,但那俊美温柔又亲和,总觉得近在眼前,而四皇子的俊美则是疏离又遥远,抓不住的东西,总会更令人心驰神往。绿衣赶紧拜见薛长瑜,然后说:“在在在,小姐在里面儿。”只是没等薛长瑜再说话,苏怀瑾的声音已经从内室透出来,淡淡的说:“怀瑾身子不适,就不能起身迎接王爷了。”四皇子薛长瑜并没有一点儿不愉的表情,还难得的微笑了一下,更是晃花了绿衣的眼睛。薛长瑜说:“你身子不适,千万别起身,我这要回去了,皇上遣人到府上令我进宫,明日我再来探看你。”苏怀瑾的声音还是淡淡的,未见波澜,也没有小女子的喜悦之情,只是说:“王爷与怀瑾还未成婚,如今看来,婚约也未成定数,还请王爷慎重言行,这里是怀瑾的闺房,王爷若是进来,恐招人口舌,还请王爷回避罢。”绿衣听着小姐的口气,不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,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,不知小姐这是怎么了?之前小姐与四皇子定下婚约的时候,小姐还十分欢心,如今却如此冷淡淡?难道小姐真的被那苏锦儿气着了?被四皇子伤了心?薛长瑜听了一顿,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会儿,稍微有些阴霾,但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。过了一会子,语气还是很温柔的说:“是了,还是瑾儿想的周到,瑾儿说什么都是对的,我听就是,那我先回去了,改日再到府上……来拜访苏大人,这样可否?”苏怀瑾差点被茶水给烫着,明明已经给薛长瑜冷脸了,结果薛长瑜却像听不懂人话似的,若是按照薛长瑜的性子,早该暴跳如雷了,如今却……死皮赖脸?苏怀瑾没说话,薛长瑜又说了一些关心她的话,什么别着凉水、多加衣裳、吃些滋补的,甚至问她暖炉够不够,手炉够不够等等。苏怀瑾听得眼皮直跳,苏家现在好歹是两朝元老,苏正是两朝丞相,难道连个手炉都缺?四皇子薛长瑜明明是个冷心冷情的人,如今却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话痨,令苏怀瑾纳罕不已。苏怀瑾转念一想,是了,为了拉拢苏家的势力,薛长瑜也真是不遗余力。也是这样,苏怀瑾回忆起当年的那些事情,为了薛长瑜,自己不也曾不遗余力么?折断自己的秉性,规矩自己的言行,端庄自己的举止,一切都是为了薛长瑜。而薛长瑜到头来却从没有为了自己一次,从头到尾,都是为了苏家的势力……苏怀瑾想到这里,冷冷的说:“怀瑾乏了,王爷请便罢。”薛长瑜没有再停留,转身出去,绿衣送到门口,关上门。只是薛长瑜并没有离开,只是走了几步,然后站在门外的院子里,遥遥的看着苏怀瑾的房间。绿衣从外室走进来,走到窗边一看,惊讶的说:“咦?这四皇子好生奇怪,怎的还没走?怕是迷路了?”苏怀瑾听到绿衣这么说,就顺着窗户去看,果然看到了薛长瑜,薛长瑜长身而立,一身白色蟒袍,四指宽腰带,衬托着他高大的身材,俊美的容颜,站在一株红叶树下,眯着眼睛,正看过来。那目光眯着,看不真切,却隐隐约约,似乎包含着万千的情绪,令人望之悲靡……苏怀瑾只是看了一眼,说:“关窗,我有些冷。”绿衣不疑有他,赶紧过去关窗,窗子“吱呀——”一声扣上,阻断了薛长瑜那悲靡的目光。自从那日四皇子薛长瑜,还有太子薛玉珒齐齐探看苏家大小姐之后,苏怀瑾简直成了京城里的名人,而苏锦儿似乎一败涂地,谣言瞬间破除,已经不是那个被人津津乐道的青梅竹马、两小无猜了。苏锦儿安生了两日,似乎改变了策略,开始装可怜儿,与苏怀瑾套近乎了,端着鸡汤参汤来与苏怀瑾求和,甚至跪在地上哭求。若是以前的苏怀瑾还会心软,但是如今的苏怀瑾,看着她跪在地上哭求,心里就很是畅快。苏怀瑾笑眯眯的饮着茶,瞧着苏锦儿跪在地上,羸弱的小身板儿不停的晃悠着,柔弱万千,十分不胜,好似随时会晕倒一般。苏锦儿哭求说:“大姊姊,是锦儿的错……求求大姊姊原谅锦儿罢!锦儿也是……也是太爱见四皇子了,呜呜……锦儿也没有办法啊,难道锦儿有什么办法不去爱见四皇子么?锦儿的心,是活生生的啊,呜呜……大姊姊就体谅体谅锦儿罢……”苏怀瑾呷了一口茶,然后将茶盏“哒!”的一声放在旁边的小桌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响。也不知是不是苏锦儿做贼心虚,这响声吓得她一哆嗦,仿佛是惊弓之鸟一般。苏怀瑾淡淡的说:“苏锦儿,你并非太爱见四皇子了,你是……”苏怀瑾说着,故意拉长声音,顿了顿,见苏锦儿抬起头来,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,这才继续说:“你是犯贱。”苏锦儿肯定没想到苏怀瑾突然这么不留情面,怔愣的睁大眼睛,眼睛里一晃而过都是狠戾,赶紧把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,然后拿起手帕,哭哭啼啼的说:“大姊姊……你……你怎么能如此辱骂锦儿呢?”苏怀瑾还叠起腿来,笑的很惬意,说:“我哪里是辱骂你?锦儿meimei,你可千万别怪我,我这人也是话糙理不糙,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儿么?你自己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