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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站了出来。“哥哥和白先生认识多久了?”宋弄墨眼珠动了一下,像是回忆:“九年多吧。”“怎么认识的?具体点。”“同班同学。他是转学来的,第一个月就空降月考榜首,我当时是第二名。”“这么厉害啊。”宋玉墨捧着脸说。白千湾不禁提心吊胆,生怕她下个问题就是“你和白先生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”,把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气氛再次砸入地心。幸好,服务员总算上菜了。大概是有食不语的习惯,一开菜几个人都默不作声,白千湾安安分分地渡过了一顿和平的晚餐,末了还不忘喝了几口酒。晚餐顺利结束,由宋弄墨做主,驱车将meimei送回宋宅。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白千湾在副驾上打盹,他醉醺醺的,意识已经不太清楚。车子驶入A区时,白千湾张开了双眼。“把之前的事情告诉我。”他指使似的说,“高中,你知道的,关于我的事情。”宋弄墨没有答应。他只是问:“你还认得小巫吗?”“那是谁?”“我的猫,名字是你取的,”宋弄墨说,“我带你去看它吧,说不定能想起来。”这是白千湾第二次来到宋弄墨家了。那只胖乎乎的虎斑猫蹲在电梯旁,像上次那样好奇地盯着他。白千湾蹲下身,身子有点晃,他几乎和猫脸对脸,可脑子里一片混沌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“我不记得了啊。”他叹气。这时一只手蓦地出现在他眼前——宋弄墨的手,食指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,白千湾听见熟悉又莫名其妙的嗓音:“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“什么?”“你喜欢我的手吧,”宋弄墨也坐下来,目光沉沉,“不想要吗?”白千湾张了张嘴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宋弄墨疯了吧,哪怕是一直怀疑他有食人癖好,也不必如此牺牲自己,宛如在偷窥狂面前脱衣般疯狂。“不喜欢手了?”耳边咒语般的呢喃细语,加上眼前摇晃的手指,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,好像在做梦。在酒精的加持下,白千湾的食欲正在悄然膨胀。他舔着自己的虎牙,不忘编织借口:“我只是喜欢咬别人一口而已,不至于流血那种。”“你咬吧。”宋弄墨劝他。在宋弄墨右手虎口咬了咬,白千湾蓦地停了下来。对方是宋弄墨啊。白千湾眼前忽然晃动着很多从前的景象,学校、cao场、化学试卷、超自然社团……宋弄墨是不能吃的!尖锐的心声像闪电般划过了他的脑海。不能吃的话——与其说是咬一口,更像是在舔舐,湿润舌尖在敏感的皮肤上游走,约莫是刻意隐忍的缘故,牙齿的力道轻得几乎留不下痕迹。宋弄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。白千湾已经从指尖舔到掌心,吞咽和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yin靡。不知道的还以为——叮咚。电梯忽然敞开了。“哥,我今天——打、打扰了!”刚迈出一只脚踏出电梯的宋玉墨飞快地缩了回去,她惊慌失措的瞳孔仿若陷入地震般疯狂颤抖。电梯门又重新合上了。宋弄墨:“……”白千湾浑然不觉地从他手心里抬头,舔了舔嘴唇:“我困了。”他似睡非睡的双眼望向了卧室门。第38章第38章38眼前浮现着遥远天花板上,以黑色细线吊垂的半圆灯具,精致的网状装饰巧妙地贴伏在灯罩上方,暖橙的光线氤氲而下,却又不叫人觉得刺眼。一定很贵吧。久违的贫穷感自这一池光线倾泻下来,淋在白千湾迷惘的面孔上。传言睡时不关灯是不良习惯,据说是从浪费资源或对睡眠质量的影响中得出的结论。每月都将为电费账单扼腕叹息的白千湾自然也有这样的陋习,由于记忆力薄弱等等不可抗力原因,忘记关灯已是家常便饭,直接后果就是每天早晨起来被头顶的程亮灯泡晒醒。原来宋弄墨也是不关灯人群中的一员呢。然而一想到对方过着无需为电费烦恼的富裕生活,中介电话的数字就在他眼前排列组合,有序地叮叮咚咚敲打他的脑门,伴奏音乐是“快点出门挣钱!”。不过,他眼前还有一个疑虑。为什么他会和宋弄墨搂在一起睡觉呢?视角下降,一只陌生的小麦色手臂正压在白千湾胸膛上,肤色均匀,毫无赘rou,肌rou结实又不至于夸张的程度,实为白千湾个人审美中人类男性手臂的极品。胃部不自觉地蠕动了起来。好想吃——等一等。昨天晚上,他好像啃了什么东西,仔细回忆,那种触感似乎是人的手。脑海中突然电闪雷鸣。他暴露身份了!一瞬间,白千湾的大脑被闪电劈得四分五裂,短暂丧失思考能力,就连呼吸也不自觉地沉重混乱起来。“做噩梦了?”耳边响起晨起时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,他起伏的胸上,手臂动了动。宋弄墨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,手肘支着身体,他直起上半身,眯着眼睛往床上的另一个人脸上看去。白千湾惨白的面孔上浮着奇妙的红晕,脸上的表情又是惊恐又是茫然,眼皮携带着长长的睫毛不住打颤,他盯着吊灯的方向,赤.裸的胸膛一起一伏,上边还有宋弄墨手臂压出来的红晕。宋弄墨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哭了。“怎么了?”白千湾呆滞的眼睛动了动,目光慢悠悠地转移到宋弄墨身上。脸没有问题,完好无缺。脖子也是。锁骨处有异样红痕和牙印。胸腹完整。手臂完整。手背有牙印。再往下就看不见了,宋弄墨身下盖着被子。他这才舒了口气。“没事,”白千湾颦眉,“我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白千湾往宋弄墨身上瞟了几眼,明显是常年锻炼健身的身材,性感健康,又低头看看自己,久不见光的宅男瘦弱身体。……这个体型差,好像是自己多虑了。不过,宋弄墨身上的牙印非常可疑。“是我干的吗?”他伸长了手臂去够宋弄墨的锁骨,指尖在牙印的地方摸了摸,“疼不疼啊。”白千湾满脸困惑又没睡醒,仿佛睡眼惺忪的猫。宋弄墨笑了,大概是因为那句常识匮乏的“我没对你做什么吧”,他说:“还好。”卧室里静了一会儿。很快,两股分别名为困意和警惕的情绪正在白千湾脑中大打出手。完蛋,真是完全想不起来了。万一他昨天像疯狗一样撕咬宋弄墨,恐怕不仅将落得袭警的罪名,还要把宋弄墨对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