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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的疑惑重新烧到他身上。白千湾勉强支起眼皮:“我昨晚干了什么?”“没什么。”宋弄墨低头玩弄着手机。“不是咬人了吗?”他狐疑道。“除了发酒疯之外,没干什么了。”“真的?”“嗯。”“昨天我生日,不要和我计较了,”白千湾迅速借驴下坡,“我喝醉了就爱咬人,不奇怪。”言外之意,这绝对不是什么食人癖。在手机上按了几下,估摸是回复信息之类的动作,宋弄墨盖着牙印的右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,又忙碌地攥住白千湾搭在他肩上的手,塞进被子里。“才七点半,继续睡觉吧。”他帮白千湾盖好被子,起身离去,这回不忘关灯了。因为只穿着内裤,宋弄墨两条光裸长腿在卧室里走动,远远看去,他的身材仿佛健美的豹子,只叫白千湾屏气凝神、目不转睛。在穿上长裤之后,宋弄墨离开了卧室,门扉轻轻地合上了。为什么别人的身材这么优秀呢。白千湾遗憾地收回目光。窗户被窗帘紧紧掩盖,灯具熄灭之后,主卧彻底陷入黑暗,白千湾的意识也很快模糊起来,他很久没在早晨十点之前起床过了,就算昨晚发疯咬过人,这种稀奇危险的事情也不能让他早起,很快,白千湾也陷入了梦境。他像个树袋熊一样在背后抱着前边的少年。因为对方比自己个子更高,白千湾不得不把下颌抵在他肩膀上,抬眼去看楼下的情景。这是一处类似斗兽场布置的内院,最底层是一片空地,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正在赤手搏斗。四周全是欢呼呐喊的声浪,自底层开始,圆形排列的座位环绕着下边的空地,白千湾和宋弄墨身在二楼,搏击者拳头砸在rou体上的砰砰声响、嘴里飞出的血沫和牙齿都清晰可见。也不知为何宋弄墨不肯好好坐在座位上,人站在栏杆边,手支着栏杆往下看,大概是这样看得更清楚些吧,身边的其他男女也是趴在栏杆上,嘴里尖叫着大喊。宋弄墨看得很认真,眉心紧紧皱着,嘴上不发一言,似乎是为了场中的局势而担忧。由于被周围的情绪感染,白千湾也是心跳砰砰,不止是他,他也能感到手臂圈着的宋弄墨也是心跳飞快。骤然间场下的男人们重重地扭打起来,其中一个一拳砸在对手脸上,又一记窝心脚将他踹飞。四周响起连连尖叫,男人沉重倒地,满脸是血。裁判慢悠悠地站了出来,宣布胜利。所有人都在欢呼。白千湾在宋弄墨耳边埋怨似的说:“真吓人啊,全是血。”“怕吗?”宋弄墨侧过脸询问。“还好吧。”他松开手,两人移开了些距离。四周的观众渐渐散了,白千湾伸了个懒腰,骨头关节咔咔响着。“挺晚了,”宋弄墨看了看手表,“我送你回家?”“嗯,你也早点回,别在外边浪了。”两人走出地下斗兽场,外边已是漆黑的夜色,不远处有河水和霓虹灯闪烁。宋弄墨站在路边,打电话给司机过来接人,白千湾心血来潮过去砸了他一拳,被宋弄墨一只手抓住。他笑着挂了电话:“你干嘛呢?莫名其妙。”“打你啊,”白千湾扭着手锤他肩膀,“不行吗?”……梦醒了。最近想起来的记忆都是关于宋弄墨,可能是近来和他交往密切的缘故,白千湾揉了揉眼睛,打着哈欠下床。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盥洗室里摆着没拆封的牙刷牙膏和杯子,被他一把抓过,匆匆洗脸刷牙,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,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门。主卧之外是走廊,他绕了一圈,循声找到了厨房。宋弄墨半裸穿着蓝色围裙,正在平底锅里铲着什么,分神觑了眼白千湾,他问:“这么准时?早餐没好,你去外边坐吧。”白千湾没走,他抱胸倚在门口,疑惑的眼神在宋弄墨的背影上下打量。几秒后他悄悄走上前,模仿着刚才的梦,他从背后抱住了宋弄墨,尖尖的下颚靠在对方肩膀上,他往下看,原来是在煎蛋。宋弄墨捏着锅铲的右手一顿。金黄的蛋黄圆溜溜地躺在凝固的蛋白上,锅子里冒着热气和香味,热油滋滋地煎烤着外边一圈蛋白,露出金黄的花边,不时有油花跳出来。白千湾生怕被油溅到手,隔着围裙圈着宋弄墨腰腹的手松开了,重新从围裙下伸进去抱紧他,期间不忘提醒宋弄墨:“快翻面,要焦了。”锅铲一把将荷包蛋翻面,蛋黄啪地撞上平底锅底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宋弄墨问。“刚刚做了个梦。”“什么?”“梦见我和你去斗兽场,两个男人在打架。”“那是搏击。”“随便吧,反正那时候我也这么抱着你的,我看再抱一下能不能再想起来什么。”“想到了吗?”“没有。”白千湾失望地松了手,挪了挪位置,盯着宋弄墨的手垂涎三尺。宋弄墨一边给煎蛋翻面,心底舒了口气,语气重了些:“一边玩去。”被赶出厨房之后,白千湾进了饭厅。长方形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一尘不染,拉开第一张黑边皮质的椅子之后,一只蜷缩成饼状的虎斑猫露了出来,白千湾摸了摸它的耳朵。围裙男人端着煎蛋出现。金黄略焦的荷包蛋切成两半放在盘子里,在白千湾手边放了一杯水,宋弄墨扒了围裙,在他对面坐下:“没有别的了,只有鸡蛋和水,随便吃点吧。”“没事。”白千湾拈起筷子,余光里宋弄墨□□的上身给予他无限食欲。眼看着白千湾把早餐吃完了,乖巧地仰头喝完温水,宋弄墨像上一次那样突然发问:“你有食人癖,对吧?”这一回他索性按住了白千湾的手,大有不好好回答就别走的威胁意味。第39章第39章39同样的问题,难道问两遍就会有结果吗?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,大家也不必为了各种问题而苦恼。当然,这话白千湾可不能说出来,只敢在心底悄悄腹诽一下。握住他左手的、美味诱人的宋弄墨的手温热有力,白千湾能感受到细微的心跳从他指尖传来。真是奇怪,宋弄墨身上有牙印却没受什么伤,究竟是对方战力太强了还是因为自己喝醉了攻击力下降?握着他的手一紧,他抬眼,宋弄墨正默然等着他的答复。“我没有,”白千湾还是那个回答,“只是我喝醉了爱咬人而已。”“是吗?”宋弄墨扬眉。“实话就是我没有,”白千湾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食人族,“如果宋警官对‘食人案’有什么疑虑的话,不妨继续调查,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。”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啊,虽然诸如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