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的自我修养(4)【春梦进行时】
率先打破了寂静的,是同样吃了定身丸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凛,他几秒钟之后才摇了摇头、不自然地撩撩头发,一弯腰拿起装着脏衣和各种洗漱用具的篮子。 这里本就是公共浴场,在洗浴的时候全程没有其他人在已是意外之喜……虽然外面的换衣间温度就像不那么刺激的桑拿房一般温暖舒适,他原意是再在这里吃吃喝喝地待一会儿,等到头发和身体都干透,现在看来是不行了。 只道他不动就已经要人命,一动、身上单薄的衣服就更往下滑,衣领宽松得过分,短裤只包住了大腿根部,被上衣的下摆盖住,乍一看、好像里面什么也没穿似的。弯下腰的时候,连胸前微微的隆起都隐约可见。 “凛、凛先生……” 下意识地唤了一声,少年御主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痒无比,不由得用力吞了口口水,手掌心又热又麻,好像回忆起了某种触感似的突突发涨。与主人给人的印象不同,那是相当文雅恭谨的胸部,不大、却是隔着衣服都能摸出来的柔软。他想,或许是从那个意外开始,他才无法再用平常心看待凛,无法把他当成与自己无关的遥远存在……并不是有什么过于发散的非分之想,只是、十分自然地将畏惧和敬仰转化成了数倍于之的亲爱之情。 “我洗完了,不打扰你们。” 凛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就硬邦邦地抛出两句话,抱着篮子向外走。但门框那里挤着三四个人,不知怎的,竟然一个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,他就只能面无表情地和几人对视。 “……啊啊、不打扰不打扰,就继续待在这里呗,而且、说起来、你要不要……哇啊、痛!” 蓝发枪兵一边说着,一边向凛伸出手去,就在即将碰到对方的一刹那,被揪住了头发向后用力拉扯, “Ma……Master?为什么?” “还‘为什么’咧……凛先生可以先走了,我们有些事要说。” 刚刚回程就开作战会议?不过、的确自己这个外人在场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,凛就微一点头,侧着身子从剩下几个人旁边溜了过去。待到目送着那瘦高的背影走远,众人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,纷纷无力地瘫坐在换衣间的长椅上叫苦连天。 “他到底是怎么想到来这里洗澡的……谢天谢地他好歹还知道得挑个没人的时候。”查理曼向后仰倒,靠在柜子上盯着天花板,“但穿得也太少了,我发誓除了那两片薄布之外他里头什么也没穿。” “你就少说两句吧。” 影之国的主人双手抱胸,斜斜倚在墙上,他的表情是最冷静的一个、只是仍有些焦躁地用鞋跟轻轻跺着身后的墙面。 “说实话,Master,就不能试试么……”库丘林毫无形象地躺在椅子上,曲着一条腿,“他也是个成年人、是吧?总不可能一点需求也没有,这里什么样的家伙都有、不是随便他怎么挑?” “不能,”少年头痛地捂着鼻子,凛刚洗过澡,从他身边走过时,那股子香气就直往脑子里灌,“凛先生他对那档子事不感兴趣。” “也不一定吧,那个大少爷性格别扭,即使想要也说不出来吧……兴许一直都在努力暗示我们,虽然来得有点晚,但他不已到了年纪么?” 虽然最开始发现凛月经初潮的几人全都守口如瓶,但奈何不了“人多力量大”,以对方那不正常的虚弱状态,和从者们手上的其他信息拼凑起来,“集思广益”之下、这在迦勒底已经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。 “不,请不要把自己的想法代入到别人身上,退一万步说,凛先生的行动力很高,他要是真的想做,直接找个人多的地方喊一嗓子就是了……” “用不着他多费心勾引,老子这边早就邦邦硬了……妈的、好想做啊……” 本来、以为这感触不过是一时的错觉,比如战斗到热血沸腾啦、或者感受到危险来临时,由于精神极度亢奋,同样会心跳加速下身勃起,就想着那家伙来到迦勒底之后、距离拉近了应当就能缓解。 结果、距离是近了不少,留心一点就天天都能见面,但别提缓解了,他下面都快充血到坏死了。当然是有找过漂亮的男女疏解,但总觉得差了不少,做完也没滋没味的、反而更添几分烦躁。 “那家伙、色情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,再这样下去对别人都硬不起来了。” 似乎是多少有些类似的感受,室内一片寂静,没人出声附和或者反驳。 “就算不做本垒,用嘴来一次也可以啊。自己都说自己是俘虏了,稍微提供点特殊服务也……喂喂,Master,别这么看着我,只是说说而已,我知道不行。” 虽然如此,但这样再忍上个几十回,他们迦勒底所有人都可以排着队去天草四郎或者贞德那里成圣了。 不过、koujiao啊……除了自慰以外的性事,年轻的御主都只在色情漫画或杂志上看过,从来没有把那种事与现实生活联系起来,被哼哼唧唧抱怨个没完的蓝发枪兵这么一提,思维便不由自主地发散得越来越远。 对受方来说、的确比起插入式性行为可能要容易接受一些,但那也只是相较而言,对没兴致的人而言,两方都一样讨厌。和瘦弱的身体一样,凛先生的嘴巴也不太大,他曾见过几次对方大口吃东西的样子,叉起的蔬菜稍微大块一点就不得不分成两三口来吃,刚才也是,含住那根普通的圆柱形冰棒就已经是极限了的样子。 藤丸立香是个男人,像今天这样和男性从者们打打闹闹地去澡堂并不是什么新鲜事,即使不特地去观察,也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平均尺寸。基本上,强迫别人去含那种东西就是不折不扣的虐待,立香自己的也不小,贸贸然地让凛先生koujiao的话……恐怕双方都会吃苦头,到头来磨蹭上许久、应该就会取个折衷,只用舌头舔一舔就好。……大约会是不情不愿的样子,努力面无表情别开眼神,但本身认真的性格又不允许他草草了事,只能费力地舔到下巴泛酸。 射出来时也不好办,既想让他把自己的东西都吞下去,又想弄脏那张泛起了红、却依然冷冰冰的脸,索性趁他吞咽到一半就抽出来,一边继续射精、一边用前端磨蹭苍白的脸颊。 不好、不能再想了。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人类丰富的想象力,下体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立了起来,精神抖擞地想要有所表现。直到脱力地把自己摔到床上,太阳xue也还是突突直跳。 他们没有在澡堂逗留太久,为了避免一时没忍住追去对方的房间袭击的情况,他们选择各自回房冲冷水澡——这段时间很多人洗冷水都要比热水来得多了。 “睡觉睡觉……” 好在长期任务之后是真的累到一沾枕头就着,没辗转反侧多长时间,藤丸立香就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。 …… 浑浑噩噩地、漫无目的地走着,随手、推开了眼前的门。里面、黑发的男人沉默不语地看了过来,依然是安安静静地坐着,发梢滴滴答答地向下滴着水珠,上身的衣服被打得透湿,浅粉色的乳珠隐约可见。 看到有人进来,也丝毫不见慌张的样子。 “啊,回来了。”这样普普通通地打了个招呼,就扭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,不再说话了。 很异常,凛先生从来没对他主动搭过话。不、说到底,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很对劲,脑子里好像蒙了一层纱,神志不清明,平日里努力控制住的种种不好的念头、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。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,年轻的御主索性一言不发地走过去,从后方抱住了那瘦弱的身体,双手自然而然地从腋下探到了对方身前,隔着一层衣服用力揉捏胸前的隆起。 柔软冰凉的触感吸附着手指,随着抓揉的动作,掌心感受到了缓缓变硬的突起。 “唔……咕……痛……”做到这一步就算再迟钝也总该反抗了,但男人只是费力地喘息着,推了推他的手,好半天才挤出一句,“白痴、轻一点……” ——很好,果然是在做梦。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,藤丸立香松了口气,双手从对方宽松的下摆钻了进去,轻轻爱抚着挺立的乳尖,同时、把头放在了那单薄的肩膀上: “唉,凛先生,我好累啊……压力计已经满点了哦。” “嗯唔、那样的话……就快点放开。” “这是充电啊充电,一出长期任务就起码十天八天见不到你耶,会积攒很多。”少年振振有词道。 “十……才十天而已能积攒什么啊?!你是普通的人类,又没有发情期……人类正是有优越的自制力,才优于其他的物种、是说别摸了!” 凛的气力有魔术加持,虽然无法与Servant相比,但对付立香这个“半吊子”还是足够的。年轻的御主被一道大力推了个踉跄,一抬眼,就看到同样站了起来的凛抿着嘴唇对自己“怒目而视”。 “对、对不起,但我好想做啊……凛先生不想吗?” 坦白来说,现在就已经是赚到了。但既然是做梦,不如做个大一点的。 “……完全不想,不感兴趣,浪费时间,无聊至极。”男人绷着脸回答道。这梦可太真实了……仿佛是凛先生本人一样,在感慨自己对对方的印象之准确的同时,下半身的蠢蠢欲动再也无法掩饰。 “明明已经交往了,凛先生是柏拉图派的?” “交……的确对你的心情,我承认不可以轻率地对待,但那和男女之间的交往不一样,我也不希望和谁有rou体关……” “诶、是那样吗?”仿佛自己的喉咙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,以一种玄妙的第三人称视角,藤丸立香听见自己说,“——可我要做,就现在,在这里,马上。” 男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,这也难怪,在他的眼里,自己已不是什么迦勒底的天真幼稚的御主,而是某种不明怪物了吧。 “要当成强jian也随凛先生的便……不过、视反抗的激烈程度我会用令咒呼唤从者来哦。你喜欢和多少人一起都行。”